1971年,在素有“天府雄州”之称的四川简阳农村诞生了一个男娃。四川盆地,高山深谷纵横,从中冲决而出的滔滔洪水终归万里长江,进而培养了四川人如“冲出峡口的山洪”一样的性格,男孩也在这样的熏陶下,成为一个“叛逆得瑰丽而惊人”的人,与他名字中的“勇”相得益彰。
隔年1972年1月11日,2000公里之外的黄浦江畔,另一个男孩呱呱坠地,在全国最发达的城市,按照标准的优秀模范生路子长大,一路重点高中重点大学,毕业就进入全球知名企业,成为光鲜亮丽的白领。却未曾想到,这位标准好学生骨子里还有被嵌入名字里的“勇”,在几次人生的重要抉择上都做出了最有想象力的冒险。
1975年的冬天,身处中原腹地的河南,在凛冽寒风中迎来了一个小男婴。人有时候的确像他所处地域的山水,河南人往往就像平原上那些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花草树木,远的称不上是什么风景,近的也不会引来你太多的目光。小男孩也继承了河南人不爱表现自己的性格,但同时更练就了他坚韧不拔、不屈不挠、吃苦耐劳的精神,“勇”在他的名字中,或许真正的寓意如同驾车疾驰一般,在人生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罗翔在《十三邀》中接受许知远采访时说:“在人类所有的美德中,勇敢是最稀缺的。当命运之神把你推向勇敢的时刻,希望你能够像你想象中那么勇敢。”
而上面提到的这三个男孩,出生在不同的时间和地区,以中国之广大,他们本不会产生任何时空交集,却因为共同的姓氏传承和父母不约而同的对人类最稀缺美德的追求,得到了一模一样的名字:张勇。他们按照不同的人生轨迹成长,谁也想不到,未来他们将先后成为中国商界的几股重要力量,在各自领域分别书写下一段波澜壮阔的商业史。
起
点
三人中,四川张勇年纪最长,读书最短,进入社会最早。1988年7月,他从简阳市空分技校毕业后,便进入四川拖拉机厂,一待就是6年。
进入90年代后,改革春风吹满地,四川张勇难以按下躁动的心,为了早日成为万元户,一咬牙一跺脚就下了海。有种说法是他第一个项目是做扑克机,却在去成都的汽车上被骗光了钱;后来又跑去倒卖汽油,结果压根儿没开张;好不容易卖麻辣烫挣了一万块钱,又谈了恋爱无心操持。
直到1994年3月20号这天,23岁的四川张勇和女友舒萍、技校同学施永宏及其女友李海燕一起凑了8000块钱,在家乡开了第一家海底捞火锅店,简陋的房间里摆放了四张桌子,四川张勇随即开始了海底捞张勇的传奇进化。
那个时候,店铺里的杂事杂活都是四个人亲力亲为,张勇甚至亲自上阵一边看菜谱一边炒底料。这样炒出来的底料自然不会口味极佳,张勇就从其他方面弥补,比如态度更好一些,服务更多一些,反倒是走出了一条差异化之路,口碑逐渐传开,而服务后来也成为了海底捞的制胜法宝。
就在海底捞起步的第二年,家里欠了一屁股外债的17岁简阳农村姑娘杨利娟到海底捞做起服务员,很快就成为张勇最为倚重的干将。1999年,海底捞外扩西安失利,遭遇重大危机时,也是杨利娟冲在前线,率队三个月内便扭转乾坤,扭亏为盈。
就在杨利娟加入海底捞的同一年,上海张勇刚刚从上海财经大学证券与期货专业毕业。他原本梦想加入“中国证券之父”管金生掌舵的万国证券,却因为“327国债事件”改变了职业规划;他后来也面试了巴林银行,并且顺利进入到最后环节,突然黑天鹅再次发生,巴林银行因交易员从事期货投机失败而倒闭。上海张勇的求职之路,可谓是一波三折。
最终,张勇进入当时全球最大的会计师事务所安达信,成为了一名审计师。于普通人来说,这短短十几字的履历,已经让人无比艳羡,不过对张勇来说,这只是起点。他在工作中是个拼命三郎,这与他现在文质彬彬的形象似乎有很大反差,但那时的出差与加班于他而言如同家常便饭,这也帮他积累了扎实的理论知识和丰富的实操经验,行业内开始声名鹊起。
同一时间段,三人中年纪最小的河南张勇,大部分时间都还在校园里。他选择了汽车设计制造相关专业,认认真真的读书,关于未来,关于职业选择,或许还未做什么打算,但大学专业的选择已经注定一生与汽车结下不解之缘。
1998年,河南张勇终于毕业,他选择了与本专业相关的工作,加入了北汽福田,去山东做了两年汽车研发工作。
时间从不等待,转眼便将跨入千禧年。在这新旧世纪交换的节点上,社会、文化和商业都在经历巨大的冲击和更新迭代,每个人都在这样的洪潮中被裹挟前进,三位张勇,也不例外。
转
折
千禧年的钟声敲响,烟花绽放,全世界迈入新的21世纪,中国开始壮大腾飞。伴随着西电东送工程开工、中国加入WTO、南水北调工程正式开工、神舟五号升空等国家历史性大事的进展,每个民众都在波涛汹涌的历史大浪中感受到了时代巨变。
也是在2000年,互联网发展迎来了高光时刻,又立马坠入彻底破灭的至暗时刻。那一年腾讯获得IDG与盈科的投资,估值550万美元,马化腾彻底打消了将QICQ卖掉的念头。走投无路的马云也获得软银2000万美元投资,这两笔投资如久旱后之甘露,帮助这两个未来中国互联网行业的两大超级巨头度过了最脆弱与艰难的起步阶段。
刚跨过千禧年不久,海底捞张勇生意越做越大,2001年4月16日,四川海底捞餐饮股份有限公司正式成立。股份化改制也成为海底捞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要转折,预示着海底捞从简单的餐饮门店开始向公司化运作转型。
另一个转折则是海底捞的全国出击,其扩张步伐越来越快:2002年入驻郑州,2004年进军首都,2006年杀奔上海,短短数年之间全国遍地开花。尤其值得称叹是,2003年非典入侵,中国餐饮行业陷入低谷,很多餐饮都纷纷关门。这时海底捞没有坐以待毙,反而另辟蹊径,第一个喊出了“火锅可以外卖”的口号,不仅送新鲜食材上门,甚至连电磁炉都一并准备好,当天送餐,隔天取回电磁炉,同时还可以搜集食客建议,形成交互和品牌输出,海底捞就此一炮而红。
之前还算顺风顺水的上海张勇却遇到了一点变化。2001年底,“安然丑闻”爆发,他所在的安达信也因此受到刑事调查,最终于2002年被同行普华永道并购。张勇也随之进入普华永道,并继续表现出极强的工作能力,短短三年时间就升职到高级经理。未来的人生,似乎一眼可以看到很远,从高级经理到总监到合伙人再到中国区资深合伙人,年薪百万、财务自由,看起来唾手可得。
然而,既然也叫张勇,又怎么会少了一颗躁动不安的心?转折在2005年到来,张勇突然跳槽到了当时炙手可热的互联网公司盛大,担任了副总裁兼首席财务官,而他的老板正是那一年的中国首富陈天桥。
年仅33岁的张勇,离开了稳定,选择了冒险与创造,也就此开启了他和互联网的缘分。
而河南张勇的人生转折就发生在千禧年。他放弃了安稳的山东生活掉头北上,成了一名“北漂”;他也放弃了按部就班的研发工作,转头干起了汽车销售。当时身边的朋友都无法理解,他这种内向性格的技术宅男,不喜社交不爱说话,怎么就去做销售了?
他倒也没多做解释,而是凭借一股韧劲,不断锤炼自己的业务能力,逐渐崭露头角,汽车张勇呼之欲出。
上
升
10多年的创业打磨,海底捞张勇也从老实大哥形象转变为一个真正杀伐决断的资本家,2007年,张勇把与他一起创业的老同学、老朋友、老伙计施永宏踢走,并以原始出资额的价钱从施永宏夫妇手中买回 18%的股份,从此张勇以68%的持股比例独掌海底捞大权,而从今天看,施永宏夫妇为此损失超百亿。
这次股权变化后,海底捞彻底驶上快车道,俨然已成为国内火锅品牌的绝对龙头,成为了餐饮、乃至整个服务行业的榜样,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了这一火锅品牌。在国内市场称霸已无法满足海底捞的野心,2012年开始,海底捞走出国门,陆续在新加坡、美国、韩国等国家开店。到2014年,海底捞餐厅总数已经超过百家;2017年,海底捞火锅店总数超过三百家。
海底捞还成为了哈佛商学院的经典案例,更有人著书《海底捞你学不会》大谈特谈海底捞的管理智慧,这本书也再次让海底捞在广大消费者中成功出圈。张勇也在一片赞誉之中,赢得了一波又一波掌声。
但他向来是个头脑清醒的人,这也是他能成功的要素。他认为自己被外面的虚名给绑架了,“我觉得很困扰,我也没想到做这么大,走到现在也不知道往下该怎么走。”他担心的是,当时海底捞的现状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在巨大的名气下,海底捞张勇却一直如履薄冰,因为他认为海底捞仍没有真正建立过完全科学的制度。
另一头,在盛大的两年时间里,上海张勇逐渐融入互联网行业,并主导了盛大多起投资并购案例,可谓是顺风顺水。而2007年,张勇再次“华丽转身”,离开盛大加盟阿里,成为淘宝CFO,花名“逍遥子”,阿里张勇来了。
其后的两年里,淘宝经历了一系列的人事变动,张勇也在这一过程中兼任了淘宝网的COO,财务出身的他,居然直接干起了业务。他坚信B2C是未来的一大趋势,是阿里巴巴绝不可失的一块。于是他主动接下了这一块当时在阿里没人管的烂摊子——淘宝商城,也就是后来的天猫。
张勇的战略眼光,在那时便得以彰显。而后他一手缔造的未来十多年中国最大的购物狂欢节“双11”,更是直接改变了中国一代消费者的消费习惯,给整个中国的电商行业带来了无法形容的巨大冲击。
就在张勇加盟阿里的那一年,乔布斯正式推出Iphone,一场移动互联网革命也随之悄然而至。BAT三强中,腾讯2011年依靠张小龙的微信率先拿到了移动浪潮下的第一张门票,百度也砸入重金收购91助手以图在移动时代占据先机,而稳坐pc电商老大的阿里也焦虑起来,其移动化进展始终不顺。当时的CEO陆兆禧还搞起了社交来往,马云亲自上阵为其摇旗呐喊,最终却一败涂地。
淘宝移动化的使命最终也落在了张勇身上。而这一次他不再是亲自上场,而是把握大趋势,让可用的能人去发挥。2014年,张勇一面抽调大量精兵强将,一面着力培养大批80后年轻人,这其中便包括了前友盟创始人蒋凡。
蒋凡很快被委以重任,接管了手机淘宝这款航母级APP。同年,蒋凡迅速大展身手,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将手机淘宝的日活从 3000 万翻倍至 6000 万,完成了淘宝系的移动化“大迁徙”。
第二年,手机淘宝的日活超过1亿人,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移动电商平台,蒋凡自此一战成名,张勇又赌对了。
也正是在2015年,淘宝CEO陆兆禧黯然下台,阿里张勇成功上位,成为马云的接班人。
随后几年,张勇高歌猛进。“双十一”GMV屡创新高,从2016年的1207亿元增长到2021年的5403亿元,阿里的年营收也从2016年的1011亿元狂飙至2021年的7173亿元。
花开三朵,各表一枝。我们再来看这一时间段里的汽车张勇,他也正处于人生上升期,风头正劲。2008年2月,他正式晋升为北汽福田商务车销售公司总经理,并且摸索出自己的一套营销方法论:“土狼战法”:先从空隙中创造市场,再从“老虎”嘴里拔牙的打法。
2010年9月,他换了一份新工作,但还是在汽车圈子里打转:奇瑞新能源汽车公司的常务副总经理。在这里,他打开了新能源汽车的大门,也遇到了后来的创业伙伴方运舟。
那时候,新能源车整个行业都还只是萌芽阶段,而奇瑞新能源项目也是刚刚独立运营,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张勇却靠着一股“勇劲儿”,用他的独门秘籍“土狼战法”硬生生在一年里就将奇瑞电动版的QQ3卖出近万台,还顺便铺出一张覆盖半个中国的销售网。
2014年,方运舟带着团队离开奇瑞新能源,开始了合众汽车的创业之旅,而张勇则重返北汽,开始全面负责北汽新能源的营销工作,主管包括产品市场销售、渠道建设、售后服务和品牌推广等在内的多项业务。
北汽新能源是一个广阔的舞台,张勇在这里尽情施展,很快便将北汽送上销售冠军的王座,2017年,北汽新能源实现销量翻倍,共计销售10.3万辆,创出历史最好业绩,也成为了国内首家销量破10万的纯电动车企。汽车张勇,一时名动汽车圈。
张勇回到北汽的那一年,特斯拉已经在中国的道路上纵情驰骋了两年,蔚来和小鹏也相继诞生,一年之后理想也随之成立,造车新势力如雨后春笋一般不断涌现,传统主机厂也纷纷转型。
新能源逐渐从“骗补”的恶评中走出,开始为市场和资本所正视,到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历史性机遇就在眼前,张勇再难按捺住内心的欲望与激动,也不愿再掩饰刻入骨髓的冒险家精神,时刻准备好加入这场“勇敢者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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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10日,马云发出题为《教师节快乐》公开信,宣布将在阿里巴巴20周年之际,即2019年9月10日,卸任集团董事局主席,由集团CEO张勇接任。
马云、张勇(图片来自视觉中国)
中国自古以来,开国之后的第二代权力交接向来都是风起云涌,甚至可以说是血雨腥风。从汉朝刘邦去世后,吕雉的杀伐果决,到唐朝的玄武门之变,再到北宋赵氏兄弟的千古悬案“烛影斧声”,直至有明一代叔侄间的“靖难之役”,最后清朝入关后的多尔衮摄政,无一例外。
从一代商业奇才的手中接过这权力大棒,世人的眼光难免都盯在了这个外柔内刚的男人身上。尽管无论是领导力,还是商业才华,马云都从不吝啬对他的赞赏,然而外界的评价永远定在功勋上:张勇能否带领阿里在接下来的征途中获得更长远的发展。
全面接手阿里后,张勇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蒋凡的私事丑闻、阿里女员工被性骚扰等负面新闻,引起内外部对阿里一向引以为傲的企业文化的怀疑,京东和拼多多迅猛发展,又让阿里基础市场受到了巨大影响。诸多困扰之下,逍遥子,或许并不逍遥。
好在阿里巴巴集团在2020年底发布的财务报告显示,张勇接班后的第一个完整年度,阿里的收入、净利润和活跃用户等数据均表现良好。更重要的是,2020年四季度,阿里股价达到历史最高点的319.32美元/股,总市值超过8000亿美元,距离万亿美元大关仅一步之遥,较之正式上任董事局主席当天,涨幅超过80%。接班的第一场仗,张勇打赢了,赢得漂亮至极,甚至可能会生出一种“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就在马老师发完公开信之后的半个月,海底捞张勇也迎来了他人生最为重要的时刻:2018年9月26日,海底捞正式登陆香港资本市场,发行价为17.8元,开盘即大涨,市值突破千亿港币。
海底捞张勇的个人声望也达到历史顶峰,他成为了中国餐饮界的大哥大,拥有着绝对权威,几乎所有餐饮企业老板都将其视为目标或者偶像,这也激励了大量传统餐饮老板走向合规,拥抱资本,为这两年爆发的餐饮公司上市热潮做好了铺垫。
海底捞的市值也是一路东北望,在2021年春节期间达到历史最高的4781亿港元,距离5000亿也是近在咫尺,张勇的个人财富也在巅峰时突破了3000亿港币。
两位大哥都已经攀至事业的最高处,汽车张勇却刚刚迎来他的历史性机遇。
2018年,其曾经奇瑞的老领导方运舟伸出橄榄枝,邀请其出任合众新能源的联合创始人和CEO,张勇终于等来了更大的舞台。方运舟用4年的时间,完成了合众新能源的从0到1,而从1到10,从10到100的过程,完全交给了张勇来肆意挥毫泼墨,书写新的传奇。
此时的合众汽车只有一款微型车,还没有建立完整的产品体系,处境困顿,想要破局就必须找好切入点。张勇到来后,选择的第一个突破口就是他最擅长的营销。
2019年7月26日,《哪吒之魔童降世》在中国内地上映,以黑马之姿,刷新了中国动画电影的诸多记录,斩获票房超过50亿人民币,成为当时中国影史票房第二名,全民话题热议三个月之久。张勇上借着这股热潮,将“合众汽车”改名为“哪吒汽车”,理由很简单:必须找到一个记忆点极其锐利、又极具文化烙印的元素来抢占消费者的心智,以此来尽可能降低品牌的推广成本。
哪吒,本就是根植于中国人骨子里的神话人物,又有恰逢其时的电影爆款,显然是极佳的IP选择。当时没人看好他们造车,张勇却很认同电影中哪吒那股子不服输的精神,我命由我不由天!他不去理会那些负面评价,而是定心专注,一路狂奔,坚信哪吒汽车终有一天会像哪吒那样家喻户晓。
勇进
勇退
2022年,三位张勇中的两位都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他们不约而同的在今年选择了退居幕后,交由女将接班。
海底捞上市后,扩张速度更快。到了2020年疫情爆发,导致整个线下业态损失惨重,不少中小商家难以为继,许多优质铺位空了出来。此时的海底捞手握大量现金,并不为生存发愁,张勇反而认为这是抄底扩店、抢占好铺位的绝佳时机,只待疫情一过,便是一次新的腾飞。于是海底捞在2020年新开门店达544家,2021年上半年又扩出299家,然而疫情不断反复,至今仍未彻底消除,极速扩张后的人才短缺,更是一直困扰着张勇。
事实证明张勇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但一个伟大的企业家最难能可贵之处就在于他也从不避讳自己的错误。张勇在媒体面前承认是自己太盲目自信了,直到2021年1月才惊醒,3月才做出反应。
今年2月21日,海底捞发布盈利警告,2021年全年关闭门店超300家,全年亏损38亿到45亿人民币之间。随之而来的是3月1日晚间,海底捞发布了一份人事公告,张勇卸下CEO之职,由其最为得利的干将也是创始元老之一的杨利娟继任,张勇将继续担任董事会主席及执行董事。
无独有偶,阿里张勇也在一个多月后,让位给新的接班人,只是接班人的人选早已不是之前的太子蒋凡。根据工商信息显示,4月21日,张勇不再担任淘宝(中国)软件有限公司的法人、董事长和总经理,转由阿里第11号员工、“十八罗汉之一”的戴珊接任。同一时间,张勇还卸任了浙江天猫技术有限公司的法人、董事长兼总经理,戴珊接任了法人及董事长,但并未接任总经理。
而此时,阿里股价已遭血洗,市值不到高峰时期的1/3,连芒格都栽在它上。但也有传闻,阿里张勇此举并非真正退位,而是另有安排。寻找和培养下一个接班人是阿里的传统固然重要,但才知天命的张勇依然正值壮年,且看后续他将如何于幕后指挥阿里的下一个十年。
老大哥们的或隐或退,却掩盖不了哪吒张勇此时迸发出的光芒。
2022年,是他在哪吒汽车战斗的第四个年头,公司人数翻了十倍,如今已接近6000人,月销量也从几百台冲到目前的一万台。仅从数量上看,已经可以和“蔚小理”比肩,成为中国新能源汽车中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并牢牢占据了6万到15万区间的纯电动汽车市场。
与“蔚小理”等新能源造车新势力不同,哪吒的创始人和核心员工几乎都是传统车产出来的,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张勇原来奇瑞的同事。传统车企的人固有的低调、朴实、踏实做事等特点也呈现在哪吒汽车汽车的企业文化中。关灯哥的一位老友也是哪吒的早期投资人,对张勇评价颇高:“张勇的办公室非常的简单,十几平方,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和沙发。他话很少,谈话也是直指问题核心。”
除了对哪吒团队的认可,关灯哥的这位老友认为,能够把吹过的牛皮落实才是他追加投资的关键:一是哪吒的三个工厂已经启用了,产能足够;二是去年已经做到每月一万辆销量,媲美“蔚小理”。
今年初,哪吒汽车已经完成了中国中车旗下中车基金和深创投共同领投的新一轮融资,算上去年四季度360集团主导的D1轮和宁德时代主导的D2轮,哪吒在半年之内完成了规模超50亿的融资,估值超过250亿,成为各路投资人争相竞逐的香饽饽。
从刚开始无人问津,备受奚落,到现在资本追捧,哪吒张勇用了4年,但与生俱来的居安思危让他时刻戒骄戒躁:“年销量三五十万辆之前都不要说自己是头部,大家都是在为活下来而努力。只有我超过蔚小理们两倍三倍销量的时候,我才会认为跟他们一样优秀。”
关灯哥曾经在与“蔚小理”中一家的核心高管聊天里提到哪吒,他说:“我注意到了,中国二线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很快。”可见如哪吒这样新能源汽车品牌已经进入资格赛了,至于经过未来几年的淘汰赛后,哪吒张勇是否还在牌桌上,我们一起拭目以待。
结
语
谁也无法真正控制历史的进程,我们不过都是在历史洪流中奋力向前。
我们不必总把个人的成就和收获,归结于自身的努力,那只是一切的基础。历史发展有他的周期规律,无论是你我,还是张勇,都是在时代的β中做出了对的选择。
盛极往往伴随着而衰,急流勇退谓之知机,或许这才是唯一可能的破解之法。
可这个时代最迷人的地方就在于,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有人正年轻。
参考资料:
海底捞老板张勇的创业史,从电焊工到身价千亿,4张桌子白手起家
阿里张勇发家史:挽救淘宝,亲手打造双十一,自称与马云心意相通
封面人物|张勇:哪吒闹海
阿里电商13年:张勇的功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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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关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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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资本市场,起起伏伏,关灯哥其实对很多东西早已看淡。只是于混沌之中,在大势之上,给大家一些发自肺腑的建议,关灯哥不求能够指点迷津,稳操胜券,但求只为苍生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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