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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钓的趣事

作者:曲洪智

钓鱼遇到“花骨群”

年轻时我曾是个钓鱼迷,闲暇时常到黑龙江边钓鱼。那时黑龙江里的鱼很多,每次钓鱼都不会空手而归。回想起我的钓鱼历史,最难忘的是那次“一日三钓”的经历。

1970年初夏,我工作的修造厂就在黑龙江边,西去二里便有一条通向大江的勤得利河,当地人称它为“大亮子”。夏季水盛,江水倒灌,大亮子就形成了一片明亮的稳水,很适合钓鱼。那是个星期天,我提前挖好了蚯蚓作饵料,天一亮,我就扛着鱼竿提着鱼笼奔向大亮子。那时钓鱼,没有现在“洋气”,我那所谓的“鱼竿”,就是一根拇指粗的柳条顶端绑上一段从竹扫帚中抽出的细竹枝而成。钩线是讨来的一段胶丝线,钩漂是用高粱秆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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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亮子,东方天边刚刚冒红。那是个晴天,无风,水面像镜子一样平,是个难得的钓鱼好时机,这预示着我今天肯定会有好收成。我选择了一段铺满了山石的河岸坐下,将鱼钩挂上蚯蚓诱饵甩进水中,两眼紧紧盯住漂子,希望它快点扎进水里。可那钩漂真是不尽人意,足足有十分钟了还漂在水上一动不动。我提起鱼钩查看,诱饵还在,便重新甩钩进水。这次很快便见漂子点头,接着一个猛子扎下水去!我随手甩竿,一条巴掌大的鲫鱼摇头摆尾地被钓上岸来。接下来,也没出现什么好彩头,到太阳升起一人多高,我才收获了两条鲫鱼和一条“嘎牙子”。

彩头是在几只晨起的江鸥在空中“嘎嘎”欢叫时出现的。那时太阳已有两人多高,我面前平静的水面突然泛起了一片涟漪,在晨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如散金碎玉般。我心里一动,是鱼群来了!正这样想着,觉得手中的鱼竿被拉了一下,一看漂子,早没影了。我忙提鱼竿,一条半尺多长的花骨鱼被逮住了。我一下明白了,我是遇到花骨鱼群了。

花骨鱼,又称“花吉勾”、“吉勾鱼”,系鲤鱼科,遍布黑龙江省各水域,因此被列为黑龙江省“名优土著鱼类品种”,它咬钩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最受钓鱼者垂青。

那天遇到花骨群,可把我忙活坏了,从摘下第一条鱼起,挂上诱饵,甩钩进水,在鱼钩入水的同时,漂子也扎进水里,真是“好吃莫商量”。既然鱼群来我这儿吃早餐,那我也“有求必应”吧!在随后的半个时辰里,我就那样机械地摘鱼、挂饵、甩钩、提钩,根本不用看漂子,一条条花骨鱼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了。

半个小时后,可能是鱼群里的智者,发现受骗上当了,向鱼群发出了警告,于是疯狂地咬钩停止了。一个小时后,水面终于恢复了平静,知难而退的花骨鱼群,不知游向了哪里。

鱼不咬钩了,我也实在是累了,借此机会,我查点收成,一只可装30斤左右的鱼笼,早就塞得满满的,已是“无立锥之地”了。

喜钓“鳑鮍群”

钓到“花骨群”,使我得到了预想不到的收成,心里很惬意,便掏出烟来点上,一面吸着烟,一面看着平展展的水面映着蓝蓝的天空,偶有几朵白云在随意飘动。这天水合一的景象,真是让人心旷神怡。我宁静的心情,突然被一阵嘹亮的鱼鹰欢叫声打破。抬头一看,不远处一群雪白的鱼鹰在河面上空盘旋,不时有鱼鹰如箭出弓般俯冲而下,在河面弹起一朵水花即起,口中衔着一条银白的小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鱼鹰俗有“钓鱼郎”之称,凭着它的犀利双眼,能够穿水三尺发现鱼群。我想:这么多鱼鹰聚集一处,跟踪盘旋,下方定有一个鱼群。果不出所料,当鱼鹰们渐近我所处的水面时,只见平静的河面又荡起了细小的波纹。我喜出望外,想不到这空中的“钓鱼郎”竟是如此好心肠,硬把鱼群撵到我的面前,让我这地上的渔翁得利。于是,我手忙脚乱,把鱼钩挂上诱饵投入水中。可水中的漂子随着波纹晃动着,只轻轻地点了几下头,再没有动静了。我提钩一看,钩上的蚯蚓诱饵,早没影了!心想:这下坏了,我面前的鱼群肯定是鳑鮍鱼了。

鳑鮍,俗名“胡芦子”,鲤科鱼类,在黑龙江省分布很广,因鳑鮍鱼体积小,嘴也小,用小号钩才行,像我所用的7号钩,它就轻易不咬钩,只在钩外吃诱饵,磨磨叽叽,很是烦人。

但是,如何对付鳑鮍鱼,我早已从垂钓高手们那里学会了,便减少鱼饵,只把一小节蚯蚓挂在钩尖至倒刺处,用倒刺挂牢,不露钩尖,这样就能诱使较大的鳑鮍鱼咬钩了。此法果然奏效,我刚把鱼钩甩进水里,漂子随即点头,当点到第三下时,我就提钩,一条二寸长的鳑鮍鱼被钓上来了。就这样,一条条鳑鮍鱼接连上岸,鱼群还是不肯离去。因为,岸上有我这个“钓鱼郎”挥竿狂舞,空中的“钓鱼郎”就不敢靠近,无意中,我就成为鱼群的保护伞了。

已是日上中天了,炽烈的阳光把我坐的山石烤得滚烫,这提醒了我,该为午餐做准备了。于是,我收了鱼竿,拣了十几条鳑鮍鱼,去了鳞,抠出内脏,在河水里洗净,撒上带来的细盐,摆在岸边几块石板上,来个不动烟火的烤制鳑鮍鱼。鳑鮍鱼虽小,但用自然火烤制出来别有一番滋味,这是夏季晴天里垂钓者充饥的常用办法。

鱼在石板上让太阳烤制着,我只需隔段时间翻动一下就行,并不影响我继续钓鱼。

二钓“鳑鮍群”,不仅钓到了上百条鳑鮍鱼,还使我享受到了一顿鲜美的午餐。

巧钓“六须鲶”

午餐刚过,天就起风了。沉闷的天气里有风吹过,清凉倒是清凉了,可柳摆腰枝岸草点头,平静的河面也掀起了垄沟浪。钓鱼不怕雨,就怕风。我本想就此罢手也算满载而归了,可看看饵料盒里还有几条蚯蚓在爬动,便抓住江风乍起,水浪不大的时机,开始三钓。

可能受风浪的影响,眼看着漂子在浪中上下颠簸,却没有鱼咬钩的迹象。风浪越来越大,我决定停钓回家。正在这时,“哗啦”一声,有一条鱼在我面前打了一个很大的水花!接着,我的钩漂就不见了。我忙抬臂甩竿,只听“咔嚓”一声,我手中的鱼竿拦腰折断,只见水中漂着的半截鱼竿顶着水花迅疾地向河口处奔去。凭甩竿时手的感觉,我知道这是一条很大的鱼,要不,不会连面都不见就把鱼竿拽断了。

倘若这条神秘的大鱼一直向河口奔去进入黑龙江,或者改变方向奔向对岸,我就会束手无策,放它一条生路。可这条鱼傻透了,它只沿着我钓鱼的岸边逃跑,遇到一片被涨水淹没的青草处就不动了。它以为,藏身草下就万无一失,可哪知有那半截鱼竿就暴露了它的藏身之地。我衣服未脱就下到水中,当河水漫至大腿根处,我一把抓住了那半截鱼竿。可能我的扯动惊动了它,那条大鱼“呼啦”一声蹿出了水面,由此暴露了它的身份,原来是一条3尺多长的“六须鲶”。

“六须鲶”,俗名“怀头”。由于它贪吃无厌,黑龙江的渔者,常以活小鱼为诱饵。想用我手中钓中、小型鱼类的“漂竿”钓到这么大的“六须鲶”,那真是谈何容易。

在“六须鲶”腾身亮相的瞬间,我怕它挣断了钩线,只好把鱼竿放开。可这条“六须鲶”,认准了这块水草之地最安全,只打了一个“磨磨”,便又停下不动了。当我再次抓住鱼竿时,还是无计可施。我拽钩线它就跑,它跑快了我就得松竿。如此三番五次,我已是浑身湿得像个落汤鸡,“六须鲶”像是也累了,比先前老实多了,但我还是无法逮住它。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正在这时,我见从河口处走来一位老人,也是一位垂钓者,他肩上用一个“抄罗子”杆撅着一筐鱼。我示意他过来帮忙,老者心领意会,忙脱下长裤手持“抄罗子”下水了。有了“抄罗子”这逮鱼专用工具,制服“六须鲶”就容易多了。我轻收手中的钩线,慢慢靠近它,当“六须鲶”发现有人靠近刚要起身,老者早已趋步上前,一“抄罗子”将“六须鲶”的大脑袋罩在网兜内。我不顾一切地扑上去,连搂带抱地逮住了这条20多斤重的大鱼。

一日三钓的丰硕收获,为我自己创造了个人钓鱼史上的辉煌,以至于若干年后,我还常以此事对人夸奖。

作者:曲洪智

来源:浓情黑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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