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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伊始,数学课增加了“几何”部分的内容。因为身体健康的原因,初二半个学期没上完,初一时教我们数学的汪老师就病退了,“名满八中”的邹仙霞老师接手,带我们(2)班的数学课。

宋老师近来在“整风运动”中已展示了铁腕,而听说邹老师更是“巾帼不让须眉”,有让差班“脱胎换骨”的骄人战绩,而且对男生女生一视同仁,眼里不容沙子,公正严格,丁是丁、卯是卯,训人一板一眼、毫不留情。

刚听闻邹老师接手我们班的数学,加上黑脸冷面的外乡班主任“穷三”,班中同学都傻了眼,有点腿肚子转筋。

1980-2000届的八义集中学的学生中,都知道这句俚语——“额头书棱砸,鬓角根根拔,跑圈不算啥,没碰到邹仙霞。”——说的就是八中的这四位教学方式独特的老师。

头一个,是教历史的“老”老师曹照立,虽已年逾古稀,却腰板挺直、底气十足,因为教学经验丰富、属于“多科目万金油”被学校慰留了下来。

他的课堂,学生们可不敢马虎,个个得打起精神撑起耳朵谦恭地听,一不留神,曹老头就会一边口若悬河的讲得妙趣横生,一边悄无声息的走到背后,抄起手、就把违反课堂纪律的学生给提溜起来,示意他们一个个站在墙根。

等他酣畅淋漓地讲完一出课,才会像检阅仪仗队的将军一样,挥着书棱一个个砸过。

砸完之后,他还让学生复述刚才讲了哪些内容,复述不出来的,又是一阵“爆炒栗子”。

即便在八中结伙打架最乱的时节,曹老师的体罚规矩也没有改变。他才不怕那些小屁孩们的“报复”,不敢说桃李满天下,但八义集周围百十里地,遍布了他的“门生故吏”,从炸油条的到看布摊的,从队长到镇长,任谁见了他都是必恭必敬的。

“当年你爹都没少挨揍,何况你们这帮龟孙子!(曹老头的口头语)”,传说曹老头鹰眼一翻,凌厉的眼神扫过,再调皮的学生也都“颤巍巍地捋毛”了,更有个别胆小的女生甚至会吓得哭出来。

不过,我们读初中的时候,曹老头年纪大了,温情渐起,已经对女生开始网开一面了(浓妆艳抹的除外),但对于调皮捣蛋的男生,却毫不手软,时不时就给他们“松松头盖骨”,提耳朵一阵打骂。

因此,他的课上,总笼罩了几分肃穆庄严的气氛,掉根针都听得见。

此外,曹照立老师相貌奇特不俗,尤其是脸部沟壑纵横、额头突起如峰、身形略显佝偻,总体形象与“周口店人”类似,这给他讲述的历史课增加了不少传奇。

第二个,是政教处管纪律的夏宝莲,二十上下的年纪,属于教师子女,初中毕业后,先是在街中心的大理发店学理发,当时因为相貌清秀、手艺精湛、讲话温柔、动作舒缓,引得回头客频频,有事没事就到理发店坐坐闲扯一番。

因为好色之徒太多、腆着脸不怀好意的也扯不清,夏宝莲不胜其烦,就托人进了八中,在校内开了一家理发店,专给学生理发,一度生意很好。

可正值青春期的一些高中生,尤其是复读生,也经常“慕名”排队在夏宝莲的店里等着理发,听说也发生了一些争风吃醋的打架斗殴事件。

后来,学校索性给关掉了,让夏宝莲在八中做了一名临时工,专管打铃,后来她嫁给了本校高中部的一位老师,以家属身份转入了后勤,主要管理初中学生宿舍。

因为她长得漂亮、声音温柔、眼睛大大的、初做宿管员时,还有些胆怯,娇滴滴的像《几度夕阳红》里的李梦竹,前几届的学生并不拿她当回事,甚至学着她轻手轻脚、提着裙子下台阶打铃的样子,三番五次的捉弄她,朝她头上扔几粒子、往身后贴纸条儿或是藏起她敲铃的玩意儿。

可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的她,自从嫁人后,简直变了个人,性格暴躁易怒、训人尖刻狠毒,抓住熄灯后交头接耳、在宿舍门口撒尿或是迟回宿舍的同学,冷酷无情的体罚。以至于有的同学,女神梦破灭,说再也不相信婚姻了。

夏宝莲体罚不听话、不按时就寝的学生,主要有三个办法:一、让同学走到她跟前扎马步;二、用力拔同学鬓角的头发;三、左右手频繁互换,直拔得同学哇哇大哭求饶。

现在回忆起来,夏宝莲真是个聪明人,深谙“牵牛要牵牛鼻子”的道理,晓得“四两拨千斤”的威力,于薄弱处急速攻击,一般人都熬煎不住。

凡是头天晚上被夏宝莲拔过鬓角的家伙,第二天“受伤处”就如“白斩鸡头”般亮相于光天化日之下,接受同学们的嘲讽取笑,承受远比“光秃秃鬓角”更折磨的心痛。因此,几个年级的住校同学,到了晚上都是谈“夏”色变。

甚至,有几个经常被夏宝莲修理的同学,从那时起就患上了“鬓角综合症”,剃头时就怕理发师触及他的两鬓。

第三个,是教体育的张水全,以前在县里运动队打篮球,后来就半路出家进了八中。这家伙身形高大、膀大腰圆,胸大肌练得跟腱子肉似的,双手像船桨一样宽大,表情冷峻,不怒自威。

因为学校缺人,初中部的体育课都是他一个人上的。最多时,七八个班同时在操场上课。这时,张仿佛一个转碟高手,这个班拨愣一下,那个班调教一下,五个盖子盖七八个碗,忙得不可开交又游刃有余。

因此,对于捣蛋的“刺儿头”,他从不手软,体罚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围着跑道限时跑圈。在规定时间内,如没跑完N圈,那对不起,还得重跑。

初二一年下来,有几个爱调皮的同学,压根就没摸过篮球足球,在操场队伍中晃荡没十分钟,就要被张老师黑着脸罚着一圈圈的跑。老老实实认罚、汗流浃背跑圈还则罢了,若要偷奸耍滑想躲避惩罚,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拳头就跟上来了。

要说为什么八集街没有小痞子来教训他?——原因很简单,张家的四个儿子,甚至包括张水全,都曾是街里的“老炮儿”,那都是打出来的名气。

改革开放以后,张老师脑子活络了起来,对份内的体育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甚至让几个儿子帮着上体育课,自己腾出空来,在校门口开了商店、浴池和小吃铺,又在院子里培育了蘑菇,第三产业搞得红红火火,忙不过来时还要同学们过来帮忙。

有时他的体育课停掉,让我们跑到他家,帮着他装蘑菇培养基,长长瘦瘦的塑料袋,里面的配方大概有锯末、麸皮、米糠、糖、石膏粉、石灰等,有的同学偷一包两包的回家,也种出了蘑菇。

因为做生意“和气生财”的关系,快退休的张水全后来对学生们都和善了许多,因为每个学生,都是他潜在的顾客,在八中历届学生的帮助下,他的家族生意一直做的很红火。

第四个,便是名气最大、见到最晚的邹仙霞老师。

第一堂数学课的气氛,我至今记忆犹新。讲台上的邹老师个头不高、白皙微胖,面容端庄,不怒自威。

锐利的目光来回扫遍了全班上下,在寂静紧张的气氛中,开始慢悠悠地自我介绍起来:“想必各位‘英雄好汉’都认识或听说了我,亲眼所见也罢,道听途说也罢,能和大家一起上课,也是缘分,不过,我希望是愉快的缘分。

我姓邹,家就住在学校后院,有点性格,也有点脾气,但都针对个别学生,好学生呢,安安心心上课就行。好了,闲言少叙,现在开始上课。

上课之前,我对大家有句忠告;规规矩矩上学,老老实实听课;谁要在我的课上疵毛撅腚的话,我会把这个害群之马毫不犹豫的给铲掉,管你是天王老子的太子、公主!”

邹老师代了近二十年的数学课了,很多年轻老师都是她的学生,我的大姐也曾是她的学生。

她的教学风格十分严谨,批评人毫不留情,但又十分公正,再调皮捣蛋的孩子在她面前都服服帖帖的,但凡她教过的学生都挺敬畏。

她这次代(2)班的课,也有帮着宋老师治理整顿的意思(自从尤老师被抓后,2班“放了几个月的羊”,心都玩野了)。她的数学课上得没话说,据说运中几次要把她调邳县去,她因为家庭原因婉言谢绝了。

邹老师年迈的双亲就住在八集电影院旁边的小土屋里,六七十岁了,但还是颤巍巍地自己做饭吃,不愿意给邹老师增加负担。

不过,晨昏早晚、周末假期,小屋内外常出现邹老师忙碌操持的身影,有几次邹老师费力地拖抱偏瘫的父亲出院晒太阳时,我刚好上学路过,犹豫了一下,赶紧过来帮忙。

碰到的次数多了,邹老师便认识了我。刚开始代课时,邹老师在讲台上显然认出了我,嘴角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我有些惴惴不安,都听说邹老师厉害,要是像宋老师那样喜欢打人可就完了。

然而,半个月下来,全班同学渐渐领教了这位邹老师独特的厉害之处:她从不动手打人和高声呵斥,课堂上甚至可以说是和颜悦色,但轻缓沉稳的言语中透着犀利深刻、朴素浅显的道理讲起来令人十分入脑入心,别的老师教训起来不疼不痒的批评,在她嘴里说出来就显得雷霆万钧。

特别是在教训犯事的学生,比如浓妆艳抹的、奇装异服的、打架斗殴的、交头接耳的、勾肩搭背的等时,那一番番教育是有理有利有节,霹雳闪电中夹杂着和风细雨,排山倒海中点缀着抚慰鼓励;那一句句极具分量的话总能恰到好处地触及每个挨批者的灵魂,让听者心悦诚服。

班中有几个最能搞乱的同学,几番教育下来,从办公室出来时都哭成了花脸,估计当时的感觉就是——若不是听从邹老师的教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真是枉自为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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